把青春献给孩子
晚上7点半,暮色早已沉下来,抬眼望去,万家灯火。文文微笑着与最后走出体能训练区的家长和宝宝一一道别,即使早已身为园长,她还是喜欢别人称呼她为“文文”,还是喜欢“战斗”在教学一线,还是喜欢连最简单的工作也当做是给自己的修炼:检查器械,清理场地……一切OK之后,背起包走出园区。那应该是北京几十年来罕有的寒冷冬日了吧,呼出的气体为睫毛凝上一层白霜,头脑里还回响着可爱小朋友那声娇滴滴的“文文老师明年见”,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猛烈,这无一不提醒着文文,这一天是一年当中最应该与家人共度的日子——除夕。
自从参加工作开始,这已经是连续第10个还是第11个年头在除夕值班了呢?文文心底没有一丝难过或感伤,甩甩头,她只是想,马路上已人迹稀落,不堵车,既能赶上春节联欢晚会和年夜饭,又方便家在外地的同事回家过年,嘿,多么开心的一件事情!
永远“战斗”在“一线”
看着那些孩子成长,从不到半岁坐都坐不稳的“小不倒翁”,到在草坪上摸爬滚打的小胖墩儿,然后一路练习爬行、站立、走路,学唱歌、跳舞,学画,学逻辑……孩子们成长的每一个里程碑式的瞬间,都可以让她欣喜万分。因为,每每这时她都会想起自己心里曾经那么小小的梦想——当老师。
从小在老北京的大杂院里长大的文文,一直以“孩子王”自居,一个大院里好几十户人家,谁家都有一两个拖着鼻涕跑的小孩子,从早上开始,就一大群孩子在外面疯跑,文文是这一群中的“领袖”,一起采春天的野花,捉夏日的蟋蟀,拾秋日的落叶,飏冬日的雪花。谁家有好吃的,大家都“闻着味儿”就过吃了。即使长得非常瘦小,天生喜欢照顾人的文文还要每天照顾比自己小三岁的姨妈家的妹妹。每天晚上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放到菜锅里那么一搅合,对小姐俩来说就是一顿美味佳肴。小时候玩得最多的就是各种“角色扮演”游戏,手握姥姥的“老头乐”,鼻梁上架上有着硕大镜框的平光镜,小小的脸蛋儿和硕大的镜框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使这样,依然是谁都愿意扮老师而不是扮学生,于是总有各种小PK、小争执……现在文文终于成为一名教师,却从未手握“教鞭”,她只是在教室的草坪上四脚着地地滚、爬、跳跃或者跨越,即便她如今已身居“园长”之职8年。“只有真正走进教室,在一线和孩子家长摸爬滚打了,才能知道孩子和家长真正的需求是什么。”所以,她从未脱离一线教学岗位。
就像每个明星偶像都有自己的“粉”一样,文文老师也有自己的粉丝群,他们被称为“文文迷”。这“文文迷”里面有一个叫高高的小朋友,他是典型的运动型宝宝,喜欢用身体去感知身边的事物。因为太好动了,总是搅乱课堂秩序,是班里的捣蛋分子,所以很多老师简直就是“闻高色变”。文文怎么做呢?高高爬,她也跟着爬;高高在地上滚,她也跟着在地上滚;高高在海洋池里蹦,她就在海洋池外面蹦……一来二去,嗯,高高小朋友把文文老师当做自己的同盟军了。有一次,大家在教室里上思维课,摆数字卡,高高呢,摆了两三次以后自己就跑了,别的小朋友摆好了,他也一巴掌上去弄散,妈妈来制止几次他也不理睬,老师叫也不管用,手足无措的妈妈感觉颜面尽失,于是开门,把高高扔到了教室外,看着高高一脸若无其事地看墙壁上的图片,妈妈更是发飙。眼看局面无法收场,文文蹲下来开始心平气和地问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几次三番之后终于知道,高高这样做的原因是自己会了所以没兴趣。文文跟他说,妈妈很伤心,这样辛苦带宝宝来上课,你跟妈妈大喊大叫,多没礼貌。这个时候,高高走到妈妈身边,抱着妈妈说:“妈妈,我爱你。”方才还一脸严峻的高高妈妈,瞬时眼眶红了,哭了好久好久。
几天之后,红黄蓝网站宝宝主页上有了这样一段留言:“高高的进步真的和红黄蓝的亲子教育分不开。当我对宝宝的顽皮任性束手无策,急得直掉泪的时候,高高更是只有怯生生地在一边手足无措,那眼神让我看了,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是文文姐姐蹲下来,轻言细语的安慰了高高,化解了我们母子间僵持的局面。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文文姐姐不止是高高的老师,也同样教给了我这个当妈妈的很多东西!”
就是那件事,拨动了文文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原来,看似最简单平凡的一线工作,却也能发散出如此大的光和能量,改变孩子,也改变家长。所以,每一天,每件事,都特别值得我们用心去面对。
所有的努力终有回报
文文永远忘不掉那样一天,那是一个平常的秋日,一堂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音乐课,一个宝宝一句最普通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杨杨”,就让全班小朋友站起来为他鼓掌,让妈妈哇哇大哭,文文也跟着红了眼眶。
杨杨刚来到文文班上的时候两岁,不能发出声音,不与其他小朋友接触,目光也很呆滞。文文当时很担忧,只有一年就要上幼儿园了,不训练出基本的语言能力怎么行?于是,每堂音乐课文文都会特别留意杨杨的每一个点滴进步:他今天和旁边的小朋友交流了一下,他今天不用非要拽着妈妈来拿乐器了……“当杨杨每做出一点小的进步,我都会肯定他,重他猛点头,然后把这些小细节告诉杨杨妈妈让妈妈更坚定信心。”一个月之后,杨杨眼神更灵一些了,但依然不发一声;三个月后要升班,依然不发一语,妈妈自己都想要放弃,文文顶着压力极力劝说:“他从小就是在家里跟大人接触而不是跟小朋友接触。如果你选了其他班,杨杨对那个班的小朋友和老师还是有一个熟悉的过程,那三个月还是浪费了。”到了第二学期的第二个月,还是没什么突出的效果,杨杨妈妈的积极性已然被磨没,而就在第二个学期第九节课的时候,文文还是例行地让孩子在前面自我介绍,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杨杨第一个跑上来,就出现了前文的那一幕。
她相信所有的努力终有回报。那年,奥运会火炬传递如火如荼地进行,文文也如火如荼地筹办着新园,作为园长的她还带领一个小团队将一个只有一间前台桌子的新园打造成颇具规模的上地亲子园。从7月13日接到任务,到7月26日开业,只有13天的时间。她自己顶着炎炎烈日,奔波于北京的各大家具城与玩具批发城。在网购不甚发达的当时,小到一个垃圾袋都要亲自跑去购买。甚至在社区做宣传时,还经历了被前面一个保安后面两个保安排着队送到保安室的“窘境”……而所有这些在回想起来时,只是趣谈一桩,因为上地亲子园只用了两周半就招到了一百个孩子。看着孩子们聚集在一起的笑脸,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她就是那个大杂院里的“孩子王”、曾经幼儿园里的“整托小朋友”,她一直相信坚持的力量,是的,她从骨子里就是有一股笃定的坚持:就像在很多年前参加健身操大赛,坚持一家家跑书店、坚持五盘十盘地往回买磁带自己选曲子一样,一遍遍地听直到耳朵磨茧子,而终于换得自己创编的健身操被全市亲子园选用,这样的荣耀在2002年到2004年总共有三次:她在刚刚进入“红黄蓝亲子园”后当年被评为优秀员工;2003年被评为优秀教师,2006年获得首届新京报“民办教育教师奉献奖”,2010年被红黄蓝教育机构评选为“优秀园长”,2011年获得红黄蓝教育机构“卓越管理者奖”……
“我爱孩子,我爱红黄蓝,我将在这个平台上奉献我的一生。”从2002年到现在,从懵懂不谙世事的18岁姑娘,到已入而立之年的职场女性,女人最宝贵的十多年,文文都将其奉献于此,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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